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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了,记忆中的家模糊了,父母在田间锄地的背影也不真切了,哥哥们轻声呼唤我,带着我飞奔在农田,绿油油的稻田,清风拂面,仿若梦境。
家乡啊,总是比我们个人更伟大,家乡总是沉默无言,默默地在我的心间。她可能觉得我曾经这么叛逆,这么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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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噩梦
我叫阿英,今年43岁,出生在广西博白一个普通的山区农村,父母是苦了一辈子的农民,不识字,没见识,他们最远的远方不过就是2里地外的市集。然而,清贫并不能湮灭父母的爱,反而让父母的爱更浓烈。父亲舍不得我受半点委屈,母亲总是把家里最好吃的、最好用的都给我。四个哥哥替我撑起一片天,从小呵护着我。
因为穷,我拖到10岁才读书,便没有心思用在读书上。16岁我怀揣着为父母分担贫苦的美梦,满心欢喜跟着堂姐到广东惠州电子厂打工。
城里的世界,贫富差距带来的羞辱感一下就吞噬了我。学不会城里人,又做不得农村人,情感不知归处。没有了童年的无忧无虑,也没有学会成人的处事泰然,不知道何处安放我的青春。我拼着命想摆脱打工妹的困境,辗转深圳、惠州、东莞三地,换了很多家电子厂,仍是原地徘徊。
蠢蠢欲动
2007年,26岁的我刚逃脱父母的催婚,从广西老家再次回到东莞电子厂打工。老乡同事阿丽看到我愁眉不展,轻言细语安慰我,像姐姐般对我体贴入微。我把我的痛苦一股脑地都倾倒给了她,阿丽告诉我有一个地方叫“国度世界”,在那里没有痛苦、没有眼泪、人人无忧无虑,彼此相爱,这正是我的理想生活,我相信了她。她还跟我说,只有信了“全能神”才能到达这个地方,而父母家人是缠累,会阻拦我到“国度”生活的。想到父母的催婚,生活的困顿,我想相信她。
从此,我人间消失了,再也没有回过家,没有与家人有任何联系。
辞掉工作后,我开始跟着阿丽在“国度路”上四处奔忙,一心想着摆脱噩梦,开启“美梦”之旅。哪曾想,这一去,17年,父母和我都白了头,梦还是梦,更加噩梦。
人工驯化
阿丽带着我认识了一帮弟兄姊妹,大家聚在一起,整天谈“国度”的美好,现在需要有哪些性情变化才能“蒙拯救”去到那里。我忘却了现实的烦恼,感到一种身心的愉悦,认为自己是蒙“神拣选”的人,才这么幸运的找到了一条值得终生追随的光明大道。
可是,家乡在根子上,父母在骨血里,思念时不时会排山倒海般涌向我,我想回家看看。上层带领就跟我“交通”,要我脱掉情感就要受这番苦,做到六亲不认还不行,能做到八亲不认就合格了。我与父母的关系是你死了我埋,我死了你埋的关系。听了这些话,我有些伤心,但仍信以为真,为了实行真理,为了“国度美景”,一切都值了。我还认为自己站住了见证,后来才明白,这些歪理邪说让我的自私贪婪得以膨胀,以此逃避良心的谴责。我的性情确实变化了,变得没有人性,变成了一位心肠刚硬的冷血动物。
等到后来我明白“全能神”真相的时候,我才知道,父母从2008年开始,到处一直在寻找我,四处打听,贴寻人广告。母亲急白了头发,父亲的腰再也没有直起来过。
神路蹒跚
而当时的我,还在忠心耿耿替“全能神”卖命,特别是听到上层说“神”的工作就要结束了,“神的国度”就要在地上实现了,我更加卖力为“神”做事。
2012年12月,我跟着“全能神”搞“大帮轰”,走乡串户,3天轰下来,收割了40多只“小羊”(“全能神”的信徒),正准备把她们都牵进“羊圈”。然而,3天并没有“天黑”,没有什么“世界末日”。40多只“小羊”只剩下2只,我也因为破坏社会秩序被行政拘留。
公安拘留了我7天,我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认为我是因为“蒙神保守”,公安才只能拘留我7天而已,更加肆无忌惮在多地流窜从事非法活动。正当我沾沾自喜于“神”的“保守”时,堂哥前来派出所找我回家,擦身而过。12年后当我知道这些时,恨不能公安多拘留我几天,被判刑更好,我就能呆在原地等堂哥带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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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跌落
2020年,东莞犯罪窝点被公安打掉,上层安排我到梅州丰顺“躲环境”,因为我对“神”的忠心提拔我做教会带领,特许我负责翻墙、下载反动视频,拷贝给那些不懂电脑的信徒们,教她们用密码打开。视频里的很多内容都是诋毁党和国家的,可“全能神”是我的主子,她能赐给我“国度美景”,为此我完全失去分辨能力,竟理直气壮地弃国家于不顾,伤害国家。
梅州丰顺是偏僻山区,当地的农村淳朴善良,家庭也不富裕,我搜罗她们的“奉献款”交给上层,很多钱都是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靠打工、卖菜省吃俭用下来的辛苦钱。我跟她们一样,以为奉献越多,离国度越近,我们将来是要在国度里享福,得享永生的。
有一位因为年纪大,已被教会清除的老阿姨,竟然奉献了8000元,我也曾疑惑为什么被清除了还收,上层带领说,只要是受造之物都可以效力,只要她心甘情愿的就行。就这样,我卖力地跑,丰顺这样的贫困地区一年交上去的“奉献款”也能有个7、8多万。坑农村人的血汗钱,没良心、没理智,这才是“全能神”带给我真实的性情变化,的确是“变”了。
豁然醒悟
当反邪志愿者直面两眼发直的我,我斥责她们是魔鬼,嘶吼着说自己不会做背叛“神”的犹大。可她们坚持把从苦痛中生出的爱的光辉,犹如光彩夺目的木棉花,送入了我的心扉。当她们把哥哥们带到我面前时,我的眼泪控制不住流个不停,17年没见,离家时的我是青春丽人,而今已白了头,哥哥们也苍老了,人在对面不相识,相拥而泣是泪眼。哥哥们伤心于我为邪教人间蒸发,更庆幸于我还活着。
父母不敢来相见,害怕再一次的失望没找到人。他们托哥哥们给我带口信,他们再也不会催我结婚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活在自责里,只要我人还活着,他们怎么样都可以的,他们会一直在家里等我回去。哥哥们还告诉我,过去贫穷落后的村子,如今在党的好政策下,早已富裕。四个哥哥建立了超大的家庭,给了我11个侄子、8个侄女,他们已经成年工作了,一大家子人依然争先恐后、团结友爱要养我这个姑姑,只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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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神”邪教把变成了六亲不认的不孝女,家人们却无论我犯多大错,都包容我,对我始终不离不弃,举全家之力爱着我。悔恨交织,难以言表,我为什么会变得像僵尸一样?17年来我对家人们都做了些什么?我痛恨“全能神”邪教,多么冷血的“国度”,让我们背弃我们的责任,肆意践踏亲情;多么邪恶的“国度”,让我们充当了邪教反动的工具,漠视国家社会。这样的“国度”,我不要,我要爬出这样爬满僵尸的国度!
我回家了!
家乡啊,还是默默无言,接纳了我,原谅了我的背弃,我的心田里仿似长出了朝霞成熟的木棉花,茫茫雾霭中,如烟升腾,冲破黑暗的重压,光耀夺目。一阵阵微风吹软土壤,一阵阵细雨润酥大地,父母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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