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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姑,算命先生说这娃八字不兴丁,先送给你家养吧...”
“盼儿,家里穷,上学的机会就给弟弟吧...”
“盼儿,这个月的工资怎么还没往家里寄....”
我叫陆盼儿(化名),这个名字承载着母亲赤裸裸求子心切的同时,也掩藏着我深深的自卑与怨恨。6岁前,迷信的母亲因听信算命先生的话,视我为家族延续香火的“克星”,将我送走。在接连生了两个妹妹后,终于盼来了弟弟。回到家中的我,并没有获得母亲弥补的疼爱,反而重男轻女的阴影如一堵无形的墙覆压着我的生活。没有“好不好”,没有“可不可以”,所有的问句在弟弟面前通通化成不容反驳的肯定句。
为求心灵港湾 但却误入邪途
2013年2月,初中未毕业的我不得不选择外出进厂打工,希望能通过挣多点钱帮扶家里,令母亲对我有所改观。但一次车床作业,我不慎压伤手被送往医院急诊,住院期间,家里没有人来看望我,看着病房里其他病人都有家人关心照顾,心酸的泪水一次次地模糊我的双眼,那时的我十分埋怨命运的不公,也痛恨家人的冷漠。
委屈的我向同厂老乡舒萍哭诉我的遭遇,她听后向我宣扬“全能神”邪教的歪理邪说,说我是个可怜的孩子,而且还为我“祈祷”。“可怜的孩子”轻轻的五个字重重地砸在我心上,令我瞬间破防,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舒萍加入“全能神”邪教,祈求能从中汲取一丝温暖。
在参加“聚会”时,他们对我以兄弟姐妹相称,嘘寒问暖,我激动着把从小到大父亲对我的严厉,母亲对我的指责一一向信徒倾诉,她们用“全能神”邪教的邪说安慰我,还给了我一个MP3和一本“全能神”邪教书籍,教我多读“神话”,有苦多向“神”祷告。我觉得压抑多年的苦楚终得以被看见,便频繁地参加“全能神”邪教的活动,将此当成“心灵港湾”。
图片来源网络
不惜断绝关系 只为进入“国度时代”
2015年,“全能神”邪教组织安排我尽“接待家”本分,经济本就拮据的我,为了得到“神”的认可,只好每晚在酒楼加做钟点工来艰难维持着每月往家的汇款和“接待家”的房租。每天的早出晚归令我身心负荷,我逐渐产生了倦怠,便向“教会”提出我的难处,不再尽“接待家”本分。“教会带领”琪琪看出我的退意,用“全能神”邪教泯灭情感的邪说半威胁半劝告我,我听后又痛苦又挣扎,但心想别人都放得下,为什么自己放不下家庭?于是我每天都用邪说来坚定自己“尽本分”的信心,之后母亲再打电话向我要弟弟妹妹的学费时,我用“全能神”邪教的邪说怒斥她,而且狠心地换掉电话号码。加入“全能神”邪教的10年间,我断绝了与家人的联系,还发了毒誓和写下保证书,走上了死心蹋地为“全能神”邪教卖命的不归路。
深陷“全能神”邪教的这些年,我为了获取一张“国度”入场券,辞掉有社保的固定工作,克制个人情感不谈恋爱,一心一意地“尽本分”。自从2016年开始我就不再用手机,也不看“全能神”邪教以外的书籍,长期将自己封闭在邪说里,不了解社会发展,不知新兴事物,与同龄人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同龄人该有的生活乐趣,与社会格格不入。同年6月,我在尽“事务执事”本分期间,为了完成“全能神”邪教组织找房子必须偏而远的要求,我每天顶着烈日穿梭在大街小巷里。一天中午我出现中暑症状,头晕脑胀得实在难以坚持,参加“执事排”聚会时,我把心里埋怨找房子太苦太累的想法说了出来,信徒却指责我不够忠诚于“神”,让我一定要经受住,才能被“神”成全。从那以后,我不敢再有怨言,因为反驳、埋怨只会招来更多的“修理对付”。
面对亲讯无动于衷 邪路渐行渐远
从“全能神”邪教平信徒到骨干成员的10年间,我无尽地按照“全能神”邪教的要求,以宣扬“全能神”邪教为目的,大量地修改信徒的“心得”和“见证文章”,借以去蛊惑蒙骗不明真相的群众。职务上的“攀升”,虚荣心的膨胀,令初中没毕业的我沾沾自喜,误以为找到实现自我价值的平台,愈发痴迷和坚定这就是“神”对我的认可。
期间,返乡探亲的老乡告诉我,因突然失去我的音讯,父母心急如焚,以为我遇到了不测,四处托人打探我的消息,甚至报警寻亲。我听后有些许动容,但不甘心自己多年的付出还没有得到回报,只好不断用“全能神”邪教那套歪理邪说麻醉自己,不许自己有丝毫的动摇。在“全能神”邪教的精神控制下,我甚至以自己为例,不断地向信徒们灌输“全能神”邪教的歪理邪说。在我的蛊惑下,信徒晓兰将病重的丈夫弃之不顾,远离家人,一心一意地“尽本分”。
罔顾法律陷囹圄 一朝梦醒悔终身
我的虔诚并未能得到“神”的保护,反而因频繁从事“全能神”邪教活动受到法律的制裁。那时的我执迷不悟地认为一切都是“神”对我的“试炼熬炼”。2022年末,公安告知我,父亲已因病逝世,听完我却没有感到悲伤,甚至替父亲感到“喜悦”,认为是“神”让父亲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到“天国”永享安乐去了。多么可笑的想法,多么可悲的痴迷!但反邪教志愿者没有放弃我,她们不仅从多方位剖析“全能神”邪教的本质和危害,让我挣脱“全能神”邪教的精神桎梏,还促成我与失联多年的母亲相见。
当母亲佝偻的身影涌进我的视线时,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什么时候,她竟是这样矮下去、矮下去,矮得我看她时,须低着头。自责、悔恨的泪水潸然而下,我拿什么资格去恨她,作为传统的农村妇女,她何尝不背负着世俗传宗接代的压力,面对经济困难的家境,她仅能用“长带幼”的做法去撑起这个家。当她粗糙的手惶惶地抚着我的脸颊时,我回顾了这些年我的所作所为,在“全能神”邪教的蛊惑下,我狠心与家断绝关系,对父亲的死讯麻木不仁,耗费数十年的青春年华,将所有改变命运的希望寄托在一个邪教组织上,实在太幼稚太愚昧。
母亲告诉我,父亲在病榻时常念叨的一句话,听完,我伏在地上嚎啕大哭,久久无法起立。我那可怜的父亲,他说的居然是:“盼儿呢,我盼我可怜的女儿回家啊…”
可我,可我这不孝顺的女儿竟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见!
现在的我终于清醒过来了,认清了“全能神”邪教的邪恶本质,我握紧母亲的双手,坚定地告诉她:“盼儿一定回家。”
(本文人员均使用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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