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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中特定的语言对痴迷者的思维影响

时间:2024-01-22 来源:广东省反邪教网 作者:田中语

  古往今来,语言与思维的关系一直是语言学科探讨的重要问题之一。如现代语言学的开创者和奠基人索绪尔曾提出“语言决定概念论”这一观点,其将语言比作一张纸,“思想是正面, 声音是反面。我们不能切开正面而不同时切开反面, 同样, 在语言里, 我们不能使声音离开思想, 也不能使思想离开声音。”[1]他认为语言与思维是密不可分的。语言学家伍铁平教授更是直白地指出:“在一个特定的语言和文化传统中成长起来的人看世界, 跟一个在其它传统影响下成长起来的人看世界, 其方法是不同的。” [2]语言作为表达思想的媒介,同时也会反作用影响思维,语言的不同导致看世界的方法不同,语言的不同蕴含的世界观亦是具有差异的。

  探讨邪教的语言及其对痴迷人员的思维影响,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厘清邪教中歪理邪说的形成原理,然而,为什么那些于平常看似荒谬、又明显与常识相违背的歪理邪说能够让痴迷者奉若真理?对此,人们鲜有概念化的表述。本文拟基于罗兰﹒巴特的《神话修辞术》部分观点上,浅析邪教在语言上的劫掠对痴迷者的思维影响。

  一、罗兰﹒巴特的符号系统理论简介

  罗兰﹒巴特于50年代发表著作《神话修辞术》,结合了当时法国的热点时事对大众文化进行了批判性的反思和总结,并基于索绪尔的语言结构理论,延续和丰富神话符号系统中能指(音响形象)、所指(概念)与符号等概念,提出了一种解读当代神话的系统方法论。具体地说,巴特著作中的神话并非我们通俗观念上口口相传的与“神”相关的故事,而是将神话界定为一种意指样式,一种言说方式,是基于前述由能指与所指构成的初生符号学系统所建立的次生符号学系统,而初生符号系统中由能指与所指连结成的符号则成为了次生符号系统中新的能指,并与新的所指一起构成了神话。因此,神话是释言之言,是用来谈论、解释初生语言的次生语言。[3]在这个概念基础上,巴特清晰地解构了邪教组织使用有特定所指意义的次生符号学系统如何影响/控制人的思想。

  二、邪教特定的语言结构对痴迷者思维的影响分析

  语言文字在宗教行为中也占据了极其重要位置,语言符号作为传播媒介,为宗教提供了情感功能、认识功能和执行功能,“如果没有神职人员在宗教仪式上所使用的情感语言的感化和打动,人们的宗教情感的产生就受到影响。” [4]在类宗教、邪教中语言的位置亦是如此。 

  笔者在多年的邪教痴迷者开展教育转化工作过程中,察觉到邪教在语言上的一个本质问题:“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话语,不同的邪教,里面的“话语”亦是不甚相同的,同时,这套话语却又是基于常人语言所衍生的,又异于常人所理解的,语义差异之大甚至足以让未深入了解过该邪教的人员无法理解其中意思,如邪教“全能神”里面的词语“交通(交流的意思)”“测透(猜测的意思)”“天然(本性的意思)”等,又如邪教“法轮功”里面的“宇宙主佛”“黑色物质”,以及盗用正统宗教的语言,又篡改了释义的“不二法门”等等。而解构邪教歪理邪说形成机制,浅探其如何通过语言对其信徒进行“洗脑”正是本文的重点。

  (一)邪教盗用歪曲“宗教信息”,具有更符合部分个体情感需要的适应性

  罗兰巴特在《神话修辞术》举例说明了“社会适应性”是神话概念的基本特征。在课堂上,老师以“我的名字是雄狮”作为例子进行语法分析,在此情况下“我的名字是雄狮”所传达的认知仅仅是语法结构,这句话原本所蕴含的意义,如雄狮的原有形象,雄狮的一系列历史等初生符号系统中所具有的、丰富的意义并未体现。又如“报纸报道因季节产量增加,法国的蔬果价格下降”这一例句,当报纸将法国政府效率植入蔬果价格下降的事例进行报道,那么所传达的认知则是由于政府主动作为主导了蔬果价格下降,但如果蔬果价格下降不是关乎法国居民日常生活的,则这种传达政府效率性的表述毫无意义。巴特通过上述例子说明了语言概念中包含的认知是一种无定形的、不稳定的和模糊的凝聚,其统一性和一致性尤其依赖于“适应性”这个功能,即以“我名叫雄狮”作为语法的范例极为明确地关系到一定年级的学生,而当地蔬果价格下降应该涉及当地的读者,而非其他的对象。这种反映受者意向的适应性在邪教中的体现尤为明显,如邪教全能神在传播邪教之时,通常会以有身体疾病、面临生活挫折的对象为目标进行传播,而其教义中更是强调了有神论者是该邪教的重点发展对象,这些都呈现出邪教全能神对于信神有意向人员的强“适应性”。其中,邪教全能神通过提供“宗教信息”——挪用基督教中的人类的起源、世界的发展史、神的故事等吸引、拉拢信徒,邪教通过劫掠这些宗教语言,进一步使其适应当下社会背景及其受众意愿,如邪教所劫掠的基督教用语“神是全能的,人是神造的”,一旦接受这个“神话”,那么其所展示的神话概念便会暗示诱导对象认为“神能让你身体健康,神能让你生活如意”。

  (二)掠夺语言环境,具有更强的排它性及更虚荣的等级观念

  语言学上一个所指可以有数个能指,神话概念也是如此:所指(概念)可以在能指的一个极大的范围内铺展,如充斥于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广告、杂志、照片甚至是一次简单的对话等等这些都能作为挟带概念的能指,如经典的“钻石具有爱情永恒久远”的概念,当这个概念一旦通过合法的途径大肆传播,自然而然也成为“常识”,扎根人心。“全能神”邪教极其看重语言,直言语言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不断地强调通过话语分辨神。但显然的是,“全能神”邪教脱离了社会合法性,它所有的概念也只能通过掠夺信徒的语言环境,不断地通过聚会进行灌输,一方面,其对语言的管控极其苛刻,痴迷其中的信徒与正常的社会语言环境相隔绝,就连与家人、亲友的联系都会被冠上“人的观念深厚”的帽子被“修理对付”,更毋论是阅读报刊、关注时事了。在“全能神”邪教特定的语境中,所形成的与大众常用语具有区别的语言,更是成为“信徒”进行判断的重要工具,通过语言,“信徒”能够准确地找到“自家人”,也能够知道交谈者是否支持其所谓的信仰,通过语言,“全能神”信徒甚至可以判断所接触的工作人员是否足够深入了解“全能神”,进而选择“策反”“辩论”或是“沉默对抗”等手段。另一方面,“全能神”邪教更是在语言上植入等级观念,在“全能神”邪教特定的语言环境中,那些以“全能神”歪理邪说作为话语范本,经常把歪理邪说挂在嘴边的“信徒”更是被看作“合神心意”“追求真理”的人,是值得学习的人,而那些具有自身看法和思想的人往往会被认为“观念重”“没有生命进入”,严重的更是被呵斥为“邪灵”。在这样特定的,被限制的语言环境内,邪教通过鼓励与训斥相结合,牢牢地把握住了语言方向,植入了虚伪的认同感,地位感,这种虚荣的等级观念则是我们经常看到的抛家弃子、离家出走十数年等等匪夷所思现象的重要诱因之一。

  (三)能指作为形式,扭曲语义

  在反邪教工作当中,特别是刚接触反邪教工作之初,有一点经常使我们感到不可思议,那便是无论是 “全能神”邪教中的骨干信徒,还是一般信徒,家庭幸福的,或是家庭困难的,他们都体现出了极其扭曲、淡漠的亲情观。从语言的本质上分析,我们能够更直观地了解到邪教是如何劫掠语言对信徒进行“洗脑”。语言学家索绪尔认为:“从心理的角度看,思想离开了词的表达,只是一团没有定型的、模糊不清的浑然之物,预先确定的观念是没有的。在语言出现之前,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5]举例来说,在“生育、教养、具有血缘关系的女子”这一词组中,我们可以明确地用一个词语“母亲“进行概括,也是母亲这个词语,形象具体地将前述组合的概念进行了界定囊括,那么在这里,母亲二字则是初生符号学系统中能指,“生育、教养、具有血缘关系的女子”便是初生符号学系统中所指。我们回归到邪教的角度上,邪教对语言展开劫掠,初生符号学系统中由能指与所指组成传播符号则成为了次生符号中的能指,原有的意义被移离,所指亦即概念则重新被邪教进行定义,如母亲一词,在邪教歪理邪说中只充当形式的能指,词语本来所具有的生育、教养、具有血缘关系的女子等一系列原有的意思尽管并没有被消除,但已经被转移及隐藏,变得不再重要,初生语言系统成为了邪教歪理邪说的有力佐证,其借助父母一词原意中所具有的对子女教育、管理、约束的意思,使痴迷者自然地接受了其所赋予父母一词新的所指(概念)——父母是 “败坏人、坑害人、断送人的恶魔”。诸如此类的例子在“全能神”邪教中数不胜数。

  (四)基于语言抽象概念的多样性对词义进行镂空

  在《神话修辞术》“形式与概念”的一节指出,初生语言系统所形成的传播符号蕴含的意思是能够通过感官进行理解,具有感官现实性,而神话质量的高低在于能否在其意思自我满足之前转变成空虚而寄生的形式。相对于父母、子女、婚姻、金钱等词语,成全、福报、硫磺火湖等等更具抽象概念的词语,其可塑性更强,更为邪教所青睐。如上述“母亲”一词中,当我们感官系统接收到母亲一词,“女性、养育、光辉、伟大,具有血肉联系”等意思立马出现在我们脑海,而邪教想要劫掠这些词语,形成新的意指必须要大费周章,只能通过不断的聚会、歪曲性的讲解进行灌输。反观“硫磺火湖”一词,既陌生且概念抽象,要将其指代对不信者或是背叛者的残酷惩罚,更容易起到恐吓作用。语言系统中抽象的概念因为其多义性而给神话留下了镂空的意义,使其能够轻易地透进去并充满其中。纯粹形式化的数学语言和无序的诗歌语言因为极易转化成为空洞的能指,神话会将其整个地掠夺。[6]综上,很直观地解释了我们也不难发现的关于邪教的语言特征——邪教更是偏向于陌生化的语言及无序的诗歌语言。

  (三)结语

  罗兰巴特在《神话修辞术》中,探索将真实与人类、描述与阐释、对象与知识的重新和解,解译了当代大众文化中词汇概念被神话化的现象。当下,邪教持续依附于西方反华势力,俨然成为了反华势力的马前卒。本文在借鉴前人研究发现的基础上,尝试以全能神邪教为例,在语言上梳理了邪教邪说的形成机制,探讨了邪教以其语言作为模铸,对痴迷者的思维进行框定。教育转化的根本目的是通过“交流”尽可能使痴迷人员科学、逻辑地认识世界,弄清真相。为此,在语言学上对邪教展开分析,也为我们常态化抓好反邪教工作提供了具有针对性的思考方向。


  [1] [5]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中译本)[M].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0.

  [2]伍铁平. 语言学是一门领先的科学[M]. 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1994, 37.

  [3]陈尊慈.另一种言说——读罗兰·巴特《神话修辞术》[J].泉州文学,2015,(10):71-73.

  [4]高长江.语言与宗教关系初步探讨[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2,(05):86-91.

  [6]祁涛, 辛小月. 传播意图生成的物质基础及其言说的自然化——基于对罗兰·巴特《神话修辞术》的重读与分析[J]. 新闻爱好者, 20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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